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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音樂 feat. 李孟珊博士:與學生共同建構出自己的音樂治療學習歷程

作家相片: Zoe WengZoe Weng

本篇文章為療音樂訪談 — 李孟珊博士:與學生共同建構出自己的音樂治療學習歷程的文字版整理版。




文章封面


李孟珊博士(Meng-Shan Lee)簡介


  • 美國 Duquesne大學 音樂治療助理教授

  • Temple University 音樂治療博士/碩士

  • 國立台南藝術大學 音樂治療學士



本集內容我們聊到




來賓介紹


我是李孟珊,目前在美國賓州匹茲堡 Duquesne University 擔任音樂治療助理教授,也是音樂治療碩士學位(Master in Music Therapy)的主任。我們的碩士課程和相等學位課程(master equivalency program)是去年才開始的。



台灣臨床工作經驗奠定出國的基礎


我在台灣念的是台南藝術大學音樂治療組的第三屆,當時還在大學的時候,就有打算出國進修。不過後來很幸運地接到台北榮總的工作機會,所以就在榮總待了一段時間。對我來說,這段時間的臨床經驗非常寶貴,我可以累積更多實際工作的經驗,學習如何用音樂治療和不同的族群互動。


在榮總的工作過程中,我也漸漸發現自己對音樂治療的理解還不夠深入。會有一種「我真的在做音樂治療嗎?」的疑問,讓我意識到還有許多我不了解的領域、許多想要學習的內容。除了我已經掌握的方法之外,我也想知道是否還有其他可以用來協助個案的方式。


所以在榮總工作的同時,我開始為出國準備碩士學位。主要是那個時代的台灣還沒有任何學校提供音樂治療的學士或碩士學程,因此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出國。我原本預計在榮總工作一到兩年就出發,但實際上這個過程持續了四年。因為如果有聽眾自己也一邊工作一邊準備出國,一定能體會那種上班已經很累,回家還得查學校、準備申請材料的艱難。所以理想是很美好,但現實中我花了四年才真正出國。


現在回想起來,我其實很珍惜在榮總的這四年,這段經歷中學到的實際經驗,從個案身上得到的寶貴啟發,還有與不同專業的治療師、醫生和護理師的交流互動,這些學到的東西並不比一個碩士課程來得少。


我非常認同「除了書本以外,個案是我們最好的老師」這句話,因為音樂治療是一個需要高頻率與人接觸的工作。我們的工作無法忽略「人」這個因素,無論書本上的理論學得再怎麼好,最終都要回到臨床中與人真實的互動。例如在個案諮詢時,我的手該放哪裡、腳該放哪裡、我的臉要怎麼笑,這些微妙的細節並不是書本可以教的知識,而是在實際經驗中才能學會的。



公費留學與留學獎學金


我當初有拿到一個台灣教育部提供的留學獎學金。如果有聽眾對於留學資源或財務支援還不清楚,或是想深入了解教育部的留學獎學金申請方式,歡迎大家直接聯絡我。當然主要官方消息還是建議大家查看教育部的官網資訊。


教育部針對留學方面的獎學金主要分為兩類:公費留學與留學獎學金。我個人是選擇了留學獎學金,而非公費留學,所以就沒有太多仔細的訊息可以跟大家分享。原因之一是,當時的公費留學申請科目較多,我那個年代還要考憲法什麼之類的,但是我就是不太會背。此外,公費留學通常要求學成後返回台灣服務一段時間,這部分大家需要仔細確認條件是否適合自己。而留學獎學金的話,相對比較靈活,不僅提供學費補助,也有一定的生活費資助,當然不可能是公費留學這麼多,但金額的也會依據留學的國家和地區有所調整,像是去美國賓州跟去美國中部的所拿的固定額度,我記得是會不太一樣。


我是在出國後的第二年才申請了留學獎學金,留學獎學金最多可以拿兩年,所以剛好資助到我完成了碩士學位。後來我在讀博士時也申請了這項獎學金。需要注意的是,留學獎學金每個學位只能申請一次。


在申請留學獎學金時,我建議大家務必每年都關注教育部的最新公告,因為獎學金的申請項目和規定會隨著年度更新。選擇報考的組別是非常關鍵的一步,對於音樂治療這類跨領域專業,更具有彈性優勢,因為我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背景選擇報考不同的組別。當時,我沒有選擇純音樂類的組別,而是報考了其他更符合我專業需求的組別。教育部在簡章中提供了多組選項,例如音樂藝術組、人文社會組等,因此在選擇組別時,建議依照自身研究計畫的主題與專業背景來決定。如果你報考的項目符合其他組別,評審委員可能會建議將申請轉至另一組,這也可以提升申請的成功率。


此外,簡章中通常會有一項選擇,讓申請者表示是否願意由評審委員轉換至更合適的組別。這對於想靈活利用申請名額的朋友來說非常有幫助,因此建議大家在閱讀簡章時,務必詳細了解這些選項,確保可以利用這些機會。


留學獎學金的申請有一個好處,就是不需要進行考試,這對我這種不擅長考試的人來說相當有利。申請時需要提交一份嚴謹的研究計畫書,類似於研究提案。我當初是以碩士論文作為計畫內容來進行申請。若是音樂表演類的申請者,通常需要通過演奏會或是其他形式的演示來展示專業,例如舉辦獨奏會(recital)或錄影等相關作品。但音樂治療專業只能採取研究報告的形式,所以我有在申請簡章中向評審委員解釋這點,並包含了我預計在國際及區域音樂治療研討會發表的成果。這種呈現方式就得到了評審的認可。


留學獎學金申請走的是非常實務的路線。為了申請這類獎學金,必須撰寫完整的研究報告,展現留學期間的研究計畫和實證內容。音樂治療作為一門跨領域的科學,需要用具體的研究計畫和實際成果來說明其價值。而公費留學的考核方式則傾向考理論方面的哲學和批判性思維,通過筆試來評估申請者的學術深度。


申請留學獎學金時,教授的推薦信和學校的排名也會成為審核的重要依據。像 Temple University 在音樂治療領域的排名就非常靠前,而我的指導教授和系主任也非常支持我所從事的研究,這為我的申請加了不少分。所以大家在申請時可以向指導教授請求推薦信,讓他們用專業角度來證明你的研究計畫對這個領域的意義和價值。我覺得這些都是成功申請留學獎學金的關鍵因素之一。



研究計畫與執行:關於腦傷病患用於音樂治療的心理社會關係


申請碩士和博士留學獎學金時,我都選擇了直接用尚未發表的碩士跟博士論文作為申請內容。這樣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我希望提交的研究計畫能夠真實執行,最終完成並產生實質成果。我認為這也是教育部所期待的,申請時的計畫不僅僅是一個構想,而是可以實際執行、並且能在研究結束後提交成果的計畫。獲得獎學金後,各項資源都會集中到我主要的論文研究上,所以確保計畫是我能完成的、投入充足經費和精力的,對我來說十分重要。因此,我的申請大綱都是基於我最終要發表的論文進行設計。


我的博士論文針對腦傷與脊椎損傷患者及其家屬,探討音樂治療在心理社會方面的影響。這是一個量化研究,著重於研究音樂治療如何幫助病人及家屬在心理、社會層面上的不同。我不會直接說它能改善什麼,因為心理社會層面的影響非常複雜,涉及多種因素,例如病人和家屬之間情緒的相互影響,以及音樂經驗在這種互動中的角色。更深層的心理社會因素則包括照護者的經驗及其與病人之間的關係。我的研究關注的是,透過音樂治療,這些病人和家屬是否能夠在康復過程中更平穩地相處,而不是直接說「變得更好」,而是更順暢地走過康復之路。


我的博士研究是在美國進行的,而碩士論文則在臺灣完成,主題也相似。碩士研究更專精於腦中風病人及其家屬,使用歌曲干預協助處理心理社會因素。我選擇這個研究方向主要是因為在榮總的經驗,那時我不僅與小朋友合作,我的另外一個很大的服務族群就是中風病人及其家屬,這段經歷真的深深觸動了我。所以在做了碩士論文之後,我發現了許多有趣的東西,所以我想再看看文化因素在音樂治療介入和患者、家屬多重關係中所扮演的角色。我真的覺得臨床工作對音樂治療師來說真的至關重要,許多研究的靈感和方向其實都源自於臨床中的真實需求,從這個角度來說,研究的需求是永遠不會結束、永遠都做不完的。



音樂治療師的行政、教學以及研究


工作與生活的平衡(work-life balance),我相信這是所有人都想要達到的狀態。在攻讀碩士和博士的期間,我不僅是學生,也在學校擔任教學助理(TA),我們學校的TA需要負責大學部的課程,相當於主要授課者(primary instructor)的角色。同時我還要兼顧自己的研究、學業,以及行政工作,並且去外面進行臨床志願服務,因為我熱愛臨床工作,無論多忙都堅持進行臨床實踐。那麼如何平衡這些不同的角色?我不能說自己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平衡,甚至到現在我也仍在摸索。我的方法是選擇那些讓我開心、充滿動力的事去做。這樣雖然聽起來隨意,但實際上會提升我的工作效率。工作上,我通常先處理那些時間敏感(time-sensitive)或急需回覆的事,例如學校的 GDI 要求我在兩天內回覆的郵件。接著第二順位我就會優先處理自己喜歡的任務,這樣的安排讓我的在做事情的時候會開心一點。


目前,我在杜克大學(Duquesne University)的工作主要分為三大塊:一是行政及項目發展,二是教學,三是自己的研究。此外,還有一些零散的工作內容。坦白說,我在開始碩士學業時從未想到自己的職業發展會走向這條路。當初的目標是在美國完成學業後,就回到台灣繼續在榮總服務,但現在卻成為一名教授,這條職業道路與我預期的完全不同。在念碩士班時,我有很多機會接觸到博士生、助教和教授,當時我總覺得他們非常卓越,像是「神人」一樣,而我自己則只想做一名臨床工作者,服務個案和他們的家屬。


很幸運的是,求學路上我遇到了多位導師(mentor),他們重新教我如何「念書」。大家可能覺得有點好笑,但我真的一直到美國後,才發現自己從小其實並不太會念書,直到接觸到美國的學習環境,才發現學習可以是快樂、好玩、而且可以有不同想法的。我可以不一定要完全認同這個書說的,我可以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我覺得是這個學習環境,可能剛好適合我本身的個性,所以我在學習的過程中,就是會覺得哇研究好好玩啊!並萌生了繼續深造的想法。


我念博士學位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想要做更多的研究。我覺得哇這東西好有趣,所以我需要更多的知識來支持我做研究的這個慾望。對我來說,學習是為了獲取進一步發展「做研究」這一項個人追求所需具備的能力,我是個非常以動機為導向的人。


在做助教的過程中,我發現很多國際學生可能會面臨的難處,也看到了一些獨特的優勢。這使我現在在我自己學校裡面,成為一個國際學生的支持者(advocate)。有非常多國際生來到美國學習音樂治療,那我們的音樂治療教育不應該只強調西方文化的治療模式,因為治療師的角色與文化息息相關,而音樂本身也深受文化影響。作為教育者,要如何在多元文化的背景下培養音樂治療學生,成為我關注的一個重要議題。所以也是在念博士的過程中,我才深刻認識到音樂治療教育的挑戰性和重要性。


能夠在資源豐富的環境中學習到這麼多,我覺得是天時地利吧!當初在選擇學校時,我就有意選擇位於較都市化的地區,因為這樣可以接觸到更多樣化的實習環境。譬如說,在都市中能遇到的族群和治療場域會更具多元性,而這正是我去美國的初衷──我希望能與更多不同背景的族群互動,這樣回台灣後能帶回更多經驗。像是在音樂治療中,樂器、歌曲、民謠等的使用也很有講究。舉例來說,我小時候雖然是學科班音樂出身,但歷史學得很差,總覺得背誦那些知識非常痛苦。然而現在我才理解老師的良苦用心,因為所有的音樂元素都有其根源。雖然這些知識在治療中未必直接用到,但我認為一位好的治療師應當理解自己使用的樂器和歌曲的來歷,以及可能牽涉的文化背景和歷史,因為我們永遠不知道某個樂器或歌曲會引發個案什麼樣的聯想或情感反應。我覺得這些東西真的是學不完,學無止境,學的越多,感覺就知道的越少。



對於台灣音樂治療的想法


現在臺灣有許多優秀的音樂治療師非常辛苦地出國留學,然後回到臺灣耕耘貢獻專業,這讓我覺得非常敬佩。與我當年念書和工作的時候相比,臺灣的音樂治療確實進步了許多。然而,要進一步發展,最需要的主要還是法規制度的完善,這也是許多臺灣音樂治療師不斷努力的方向。


除了法規,我希望音樂治療的教育體系能在臺灣逐漸建立並成長。正如我

們之前討論的,音樂治療的文化背景非常重要,我相信臺灣音樂治療師能培養出屬於自己文化的特色。這包括在治療中使用的歌曲和音樂元素。當我剛來美國時,雖然熟悉許多臺灣的民謠以及日文、臺語、國語的歌曲,但來到這裡後卻也像是小學生一樣,需要重頭學習這裡的音樂。因此,如果臺灣能發展出自己的音樂治療教育體制,培養出能夠在本土實習和接受訓練的音樂治療師,對於行業發展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現在的一個小目標是能夠和臺灣的大學或教育機構合作,建立更多聯繫並開展合作項目。我相信這樣的合作不僅對於臺灣的音樂治療發展有益,也會為雙方帶來互惠的機會。如果有對國際音樂治療教育或其他國家發展情況感興趣的朋友,歡迎與我聯繫。若有意到美國短期學習,可能體驗一兩個學期,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建議和方向。對我來說,留學的收穫不僅僅是課本上的知識,更重要的是在人際互動中成長,這也是我認為我出國學習的最大收穫之一。



線上與線下混合的碩士課程:與學生共同建構課程


我在我們學校所帶的 program「Master Equivalency」課程是以線下授課為主,但是所有的碩士課程都是線上授課。因此我的學生會在某些課程線下學習,其他則是線上參與,形成一種混合式教學模式。這種模式給了我們極大的彈性,尤其對於人在臺灣,有意想了解國外上課方式但礙於經費無法親自赴美的學生來說,我們可以提供你一些上課時間表,挑一些課程主題是比較適合你來聽的,你可以直接跟我們聯繫,親身體驗國外線上課程的教學模式。


我們的 program 正在逐步發展,因此現階段具有相當的彈性。對於學生的各種想法,我們的 faculty 團隊都會樂於協助,看看是否有辦法滿足需求。目前我們還沒有固定的項目,例如夏令營或是專屬的暑期課程經驗(summer experience classes)。我們目前的模式更像是:如果你都對某個主題有興趣,我們就可能安排在下下週進行線上課程,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先來參加,和大家一起交流,我覺得都會是有幫助的。如果你是有意願飛來美國學習的學生,我們甚至可以和你們學校的教授討論,安排你們來我們學校修一堂三學分的課,再把學分轉回自己學校。這種設計雖然不固定,但我認為彈性正是一種優勢。我們 program 的一大特色,就是 faculty 團隊相較其他學校更年輕,並且沒有受到固定框架的限制,而是會和學生共同構建 program 的發展方向。只要學生有任何特別的想法,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會和他們討論如何實現。這樣的開放性讓我們的 program 更加適應不同學生的需求。


此外,另一項好處是,我能夠直接幫你審核中文成績單。對於國際學生,特別是來自臺灣的學生,這是一大優勢。作為審核成績單的負責人,我可以直接看你的中文成績單,這樣學生無需將課程大綱翻譯成英文。只要提供中文資料,我就可以判斷你們的上過什麼課程,以及現在我們討論的課適不適合你來上。


如果說有越來越多臺灣學生到國外學習音樂治療,我的經歷可以讓後來的臺灣留學生,能夠減少在申請或學習過程中走彎路的時間。這是我的做事原則,也是我的一個小願望。



教學與文化上的差異


大家可能聽我分享之後會覺得:「哇,妳的經歷看起來好順啊!有獎學金,還當 TA,科班出身音樂一定很強,英文也超好,肯定是那種 A+ 學生吧!」其實並不是這樣。說實話,我第一年去美國念書的時候完全不是這樣的,你可以問我 Temple 的老師。當時我考了托福,但我只是會考托福,實際英文能力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好。


在我第一學期的時候,我的系主任找我談話,說:「妳的英文真的不太行,要不要考慮回家?」那時候我嚇壞了,因為我是辭了工作,帶著全部存款來美國,打算念完兩年就回臺灣。但系主任說,因為我在課堂上幾乎沒發言,老師們都不確定我到底學到了多少。以我的狀況,他不建議我繼續待在這個 program,還問我是否要考慮去讀 ESL 課程。


當時我真的回家哭了很久。首先,是因為對於教學方式和文化的陌生讓我非常困惑。我的求學經歷中,如果老師不提問,我基本不會主動發言;就算被問到問題,我也不一定會舉手回應。所以,我並不知道我那種「乖學生」的表現,其實在美國可能會被視為「不合格的學生」。再加上,我從小不是在雙語環境長大的,我是國高中才開始學英文。托福聽力考試最多 50 分鐘是我聽過最長的聽力,我沒有聽過八個小時全英文的聽力,我腦中才剛把老師的第一句話翻譯成中文理解完,老師已經講到第二十句了。由於英文語速和文化差異,讓我在課堂上的表現未達到教授對國際生的期望。那時候,我花了很多努力去適應,才發現「喔,原來我需要舉手」、「喔,原來我需要主動表達」、「喔,去老師辦公室其實是好事」。


這些學習彎路讓我意識到,對於習慣於亞洲學習方式的學生,可能會碰到和我類似的情況。現在我自己帶國際生時,經常會主動詢問他們:「你希望我點名叫你回答,還是需要多點時間準備?」許多亞洲學生會覺得被點名更方便,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適合舉手。這些細節,其實可以提前協助他們適應,而不必走彎路。


所以一開始,很多同學真的覺得我很笨的,因為我不說英文、上課不講話,總是默默無聞。但其實我認為國際生並不是處於一個完全的劣勢,國際生帶來許多不同的觀點到另外一個國家學習是一種優勢,那作為教育者,如何在這個過程中提供國際生提供更多支持,是我現在非常想幫上忙的地方。


最後,我其實是一個很愛聊天的人,所以我會請 Zoe 把學校資訊和我的 email 放在下面,大家可以隨時聯繫我。大家不用覺得一定要準備五個問題可以寫信給我,有時候只是想聊聊職業規劃或美國音樂治療的發展,都可以寫信來。你只需簡單自我介紹,說明想了解的方向,詢問是否可以跟老師約個時間聊聊就可以了。不必擔心沒有具體問題,因為很多疑問其實會在聊天中自然發現的。


我回信通常都很快,如果沒收到回覆,可能是信箱填錯了,不妨再寄一次,別因此受挫。我一定會回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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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g-Shan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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